戚敏容貌秾艳,仿若热烈的玫瑰,明媚奔放,洒脱而豪迈。
这样的女人,对男人有一种致命的魅力。
尤其是戚敏对苏继鸿不假辞色,十分高贵冷艳,似乎没有把他放进眼底,激起他的征服欲。想要撕碎她的高傲,让她在他胯下求饶。
苏继鸿把药给换了,喂戚敏服用下去,甚至还给她倒一杯水。
成亲那一日,戚敏为表示诚意,给他一份大礼,而他从戚家拿好处,只有一年的时间。
一年对他而言太短暂,如果戚敏能生下他的孩子,戚敏不爱他又如何?她一辈子都会被孩子给套牢了,戚家的势力为他所用。
苏继鸿冷眼看戚敏被折磨的神智溃乱,待到时机成熟之后,他将人压在身下。
戚敏直接给他一刀,眼睛通红,气势凛冽:“滚出去!”
苏继鸿捂住腹部的伤口,恼羞成怒道:“戚敏,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就算我在你爹面前要你,他也只有腾地方的份。夫妻敦伦,谁会阻止?”
戚敏从战场上磨砺厮杀过,意志力十分坚定,纵然药物麻痹她的神智,依旧保持一丝清醒。
“就凭你也配染指我?”戚敏反手抓住匕首挥去,刀锋紧贴着他的脖子划过去。
苏继鸿反应迅敏,身体后仰躲过去,只划破一点皮肉。大腿剧痛,匕首斜刺进去,他被彻底激怒,失去理智,狠狠捣向戚敏的手肘。
她已经力竭,“哐当”匕首落地,昏厥过去。
苏继鸿咬紧牙根,腹部和腿部的伤口流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衣料,他就算想对戚敏做什么,也有心无力。想到她那句“就凭你也配染指我”的话,他冷笑连连。
一时恶向胆边生,招来一个奴仆要了她。
只要想到她醒来发现自己被卑贱如泥的下人玩弄的崩溃,苏继鸿心里一阵畅快,看她还胆敢轻视他!
等伤口包扎完,怒火消散,理智回笼,苏继鸿便后悔了。
他需要借助戚家的势力,不能跟戚敏撕破脸。
戚敏被他这般糟践,只怕会剁了他。
奴仆不敢冒犯少夫人,可苏继鸿以家人性命威胁,只能赶鸭子上架。
苏继鸿闯进来时,事情已经办成,奴仆怕遭到戚家报复,用裤腰带吊死在房中。
他善后之后,非但不能坦白,还只能认下是他侵犯的戚敏。
一年之期一到,他们就一拍两散,他拿到了权势,戚敏被谁睡过,与他何干?
戚敏没有半点怀疑,两个人的关系降到冰点。
苏继鸿知道戚敏在暗中布局要对付他,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,戚敏有了身孕。有苏老夫人与戚老将军在中间调解,戚敏看在孩子的份上,高抬贵手。
戚敏不再帮他,好在戚老将军想要女儿幸福,暗中扶持苏继鸿,因此他抓住戚家迅速往上爬。
苏晚是早产,只有八个月便生下来,只有三四斤重,几乎要养不活。戚敏衣不解带,悉心照料苏晚,她的生命力很顽强,平安的活下来。
苏继鸿每当看见母女俩温情一刻时,厌恶与快感在心中交织,甚至生出一种恶意,想要告诉戚敏实情。
可他不能够,戚老将军要退下,苏继鸿想接手戚老将军的兵权,所以他不但不能说,还得对母女俩好。
可戚敏不那么想,苏晚的身体好转后,她便提出两个人的协议,单方面通知他,月底便会离开定远侯府。
没隔几天,戚敏给苏晚和太子定下婚约,没能到月底,她便死了。
苏老夫人将苏晚抱养在膝下,无论苏继鸿如何劝说,她都不愿将人给送走。为此他暗示苏老夫人,他跟戚敏没有夫妻之实,戚敏在大婚后消失过两日,苏晚的生父是谁,谁也不清楚,侯府的嫡女之位,不能叫一个野种给霸占。
苏老夫人的态度,出奇的强硬,甚至以死相逼,对苏晚越来越好。
苏继鸿怀疑苏老夫人这么坚持留下苏晚,是不相信他的话,以为他故意这么说,只是为了让苏晚腾出嫡女的位置。
“雪儿本来就是我的女儿,你也是我明媒正娶,她不配做太子妃,苏晚又配吗?她的父亲,不过是侯府的一个家奴。”苏继鸿眼中透着讽刺,单手揽住晴岚:“没给她配个下人,嫁给谁都是她高攀了。”
晴岚震惊的捂住嘴,真的没有想到,苏晚的身世这么不堪!
这个小贱人还有脸说她女儿是外室女。
戚敏跟别的男人婚内生的贱种,这是要丢尿桶里溺死。
“侯爷,这样的话不能在外面说。姐姐已经死了,我们府上如今流言蜚语到处传,再闹出苏晚的身世,对你不好。”晴岚一副一心为苏继鸿打算的模样,惹得他一阵心怜:“良媛便良媛,太子还没有登基,一切还没有定数。”
晴岚是想要苏继鸿的态度,见他完全偏向她,心中大定,尤其是苏晚不是他的孩子,晴岚就更加无所畏惧。
她眼若秋水,楚楚可怜道:“圣旨……”
苏继鸿低声哄道:“一切有我。”
晴岚见苏继鸿对圣旨一事,完全不在意,便知他心里有成算。
苏继鸿当然有成算,为景帝炼制丹药的道长,落了把柄在他手里。景帝听从道长的话,道长为他所用,某种程度上他能够操纵景帝。
他刚刚醒过来,身体很弱,说这一会儿话的功夫,便又昏睡过去。
苏晚那边等身体完全恢复之后,再着手安排也不迟。
管家与秀娟过来。
晴岚询问道:“管家,惠仁大师如何说的?侯爷的毒全都解了吗?”
管家摇头,神色凝重道:“只是把毒给压制,若是两年内没有找到解药,会毒发而亡。”
晴岚脸色煞白,彻底乱了心神。
——
顾淮之进京之后,连着几天早出晚归。
苏晚很少遇见顾淮之。
这一日从床上起来,苏晚以为顾淮之出去了。
从内室出来,便见顾淮之坐在软榻上翻阅书册。听到动静,他偏头望来,“你快吃早饭,等下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苏晚挑一挑眉,“去哪儿啊?”她坐下来,执筷挑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。
顾淮之笑而不语。
苏晚抿唇笑了,今日是她的生辰,这个男人给她惊喜?
吃完早饭,两个人坐上马车,往京城外走去。
半个时辰过去马车停在山脚下,苏晚掀开车窗帘子,山峰高耸入云,云雾仿若薄纱般笼罩寺庙,若隐若现,隐约可听到回荡在山间的梵音。
国寺。
她顿时想到惠仁大师便在国寺中。
顾淮之不是给她过生辰,而是发现那一日她面对惠仁大师的异样,特地带她来试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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