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。
满朝文武下了朝,楚云归瞧着笑容满面,步伐轻快的徐鹤安,忍不住看向自家三皇兄。
“皇兄,你瞧徐鹤安那春风得意的模样,想必是着急赶去湖边赴约吧?你真不打算去?”
“不去。”楚君霆淡然道。
楚云归见楚君霆漫不经心,全然不在乎的模样,不禁腹诽:难不成真是他猜错了,三皇兄对宋姑娘并没有意思?
下一刻,他忽然见到楚君霆走向了徐鹤安。
“徐大人,御史大夫找你,似是盐商的问题尚未解决。”
听言,徐鹤安眼里闪过一抹迟疑,拱手道:“多谢王爷,我这就去。”
楚云归眼见着徐鹤安脸上的欢喜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愁容,再看自家三个轻松淡然的表情,忍不住感慨。
果然,还是三哥够黑!
他怕水不喜欢游湖,所以让徐鹤安也没机会去。
“三皇兄,我方才可没见御史大夫和你说过话。”
楚君霆神色坦然,“盐商一事关乎朝廷,至今尚未解决,本王督促一番有何不妥?”
楚云归:“……”
要不是知道三皇兄的真实想法,就冲着其表情,他就真信了!
湖边。
云念初拉着宋若臻抵达时就只见到云承泽一人,不禁疑惑:“表哥,徐公子呢?”
“鹤安刚派人传信了,御史大夫临时找他有要事相谈,今天来不了,托我向你们道歉,改日一定赔罪。”
“怎么这么不巧?”
云念初一脸惋惜,无奈地看向宋若臻,“若臻,那我们今天还游湖吗?”
宋若臻对此倒是毫不意外,她对游湖本也没什么兴趣,如果不是担心念初今天会遇到危险,她也不必同行。
“改日吧。”
云承泽看着身侧女子失望的神情,“你不是说半个月没回来,想去云雅居吗?”
云念初眸光一亮,“好啊,这半个月我可太想念云雅居的全鱼宴了!”
“若臻,一起去?”云念初压低了嗓音,“你可一定要陪我去啊!”
“好好好。”
宋若臻点头,送佛送到西。
云念初为了原主承受那么多苦楚,丢了性命,这是原主的债,亦是她的债。
若是能撮合她和云承泽在一起,何乐而不为?
当三人抵达云雅居时,便听见里边一阵喧哗,伴随着阵阵叫好声。
“秦公子真是好才华,不论作的诗还是写出的文章都令人惊叹啊!”
“就冲着这文章,此次春闱,秦公子定是势在必得啊!”
“之前大家都看走眼了,只以为宋意桉是大热的才子,却忽略了秦公子,说来还是秦公子往日太低调了啊!”
秦向珩听着这声声追捧,笑容得意,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。
“我平日里意向不在乎这些虚名,只要有真才实学,考试上自会见真章。
没想到此次文章被钱兄拿出来念给大家听了,多谢诸位的称赞,秦某受之有愧啊!”
“秦兄,你这文章我一见简直惊为天人,光是我一人看见岂不可惜?就该拿出来让大家都听一听,方才不浪费了这绝世才华啊!”
钱玮又将文章拿出来念了一番,引得路过的文人墨客皆不由得驻足倾听。
云雅居的生意更是火爆。
宋若臻三人就坐在不远处,听了个真切。
“秦公子的才学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”云念初诧异。
云承泽皱眉,“这文章不像秦向珩写出来的,倒像是……意桉兄的风格。”
宋若臻自然知晓这就是自家二哥所写,原想着秦向珩想在春闱考试上一鸣惊人,没想到他竟这么沉不住气。
瞧着那得意的模样,倒真是他的风格。
她倒巴不得秦向珩再嚣张点,现在越是得意,真相拆穿之日便摔得越惨。
“姐姐,你怎么在这?莫不是被秦公子的才华吸引了?”
云汐婉小脸满是惊讶,笑着走上前来,视线落在云承泽身上时多了一丝深意。
“我听爹说大娘子有意将你嫁给秦公子,原本我还不信,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了?”
“汐婉,你别胡说,我什么时候要嫁给秦公子了?”
云念初脸上闪过一抹慌张,下意识地看向云承泽。
可惜,男子俊美的面容没有半点波澜,似是全然不在意此事。
云念初一阵怅然,连带着对云汐婉胡言乱语的恼怒都消了些,只怕不论她嫁给谁,表哥都是不在乎的吧。
宋若臻淡淡地瞥了一眼云汐婉,“那你为什么在这里?是被秦向珩的才华吸引来的?”
云汐婉乃是云念初的庶妹,乃是云家的良妾所生。
说来,云府其实也不太消停。
云夫人当年也是城中的闺秀,与云大人极为相配,故而云家老太太便为他们定了这门亲。
不过云大人自小便与堂妹两情相悦,甚至在尚未成婚时,堂妹便有了身孕。
迎娶云夫人进门后,就一直将堂妹养在外边,直到三年后这才找了个由头接进府里。
云夫人本着当家主母的体面,为了云家的名声便忍了下来,此事城中知晓的人不在少数。
云汐婉明面上是云念初的庶妹,实则两人年纪不相上下,甚至有可能比云念初还大些。
两人平日里在府上也是针锋相对,只不过云念初被云夫人教养得更有气度,云汐婉则将其母亲装巧卖乖的手段学了个八九成。
往日里,原主也听云念初诉了不少苦,奈何抬头不见低头见,只能硬忍下去。
“我?”云汐婉微怔,“我就是……”
“汐婉妹妹,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?你的秦大哥正准备做诗,你可别错过了!”
钱玮笑着来喊云汐婉,后者脸色瞬间变得尴尬。
“原来你才是为了秦向珩而来啊?”
宋若臻恍然大悟,眉眼间写满了诧异。
“你既听你娘说家族有意为你姐姐和秦向珩定亲,你特意跑来算是怎么回事?莫不是……上赶着做妾?”
云念初忍俊不禁,险些笑出声来。
“汐婉,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心思,虽然你娘是妾,但父亲一向待你很好,你怎么又想做妾呢?”
云念初叹息一声,忍不住规劝,“身为姐姐,我还是要劝你一句,做人正妻总是要比做妾好的,否则就连生下的孩子也一心只想做妾,这有什么好?
莫不是……偷来的更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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