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远在10号宿舍楼的靳酌也打开了行李箱,随着一股馨香扑面而来,入目是摆放整齐的女孩衣物。
尤其是那几件装在网袋里的奶白色蕾丝花边内衣特别扎眼。
“艹……”
两秒后他扣上行李箱,气笑了,“谢迟给我拿回来的是女孩的箱子。”
裴澜鹤刚洗了把脸出来,银色的发在阳光下耀眼,“额?”
靳酌慢悠悠地站起身,随手拉过椅子坐下,长腿微曲,眼睑耷拉着给谢迟打电话。
那边几乎秒接,四周嘈杂,“酌酌,怎么就给我打电话了?想我了?”
靳酌嗤笑了声,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一旁放着的行李箱上,“那什么,这箱子不是我的。”
“不是你的?那是谁的?还能是我的?”
靳酌忍住骂他的冲动,意味不明地哂笑了声,淡淡吐出几个字,“你觉得呢?”
谢迟挠了挠眉心,琢磨着他话里有话。
三秒后他恍然大悟,拍了下脑门,“噢——不会是刚刚和学妹撞了下,与学妹的箱子搞混了吧?”
两个行李箱都是黑色的,大小也一样。
“她住哪?”
靳酌没和他废话,新生报到第一天事情多,要整理宿舍用品。
这箱子里放的都是人小姑娘的换洗衣物,要是找不到箱子肯定着急。
谢迟翻了翻手里的报到表,“12栋4楼。”
“嗯。”
靳酌挂了电话,拿起鸭舌帽扣上,“我去还箱子,午饭直接在中心食堂碰。”
裴澜鹤比了个“OK”
他撇头看了眼烈日,难得这么毒的太阳靳酌还愿意主动出门。
真是稀奇了。
-
靳酌拖着行李箱走在路上,他身形高挑,简单的黑衣黑裤,扣着同色的鸭舌帽露出一截儿下颌骨,往上是藏在阴影下的深邃眉眼,往下是性感突起的喉结,让人遐想。
新生都悄悄地跟在他身边,有意无意地看着他。
跟的人多了,靳酌也烦。
他咬碎嘴里的薄荷糖,淡淡地掀起眼皮,“开学第一天,不忙吗?”
离得近的新生瑟缩一下,然后怯怯地摇头。
“是吗?”
靳酌喉咙里溢出两声低笑,不紧不慢地输出,“东西收拾好了吗?电话卡办了吗?水卡领了吗?社团招新表填了吗?”
还没等新生反应过来,他先拖着箱子走了。
…
到了12栋门口,靳酌先去售卖机里取了瓶冰镇可乐,感受到凉意顺着手心往上爬。
他转身,刚好碰上了要进宿舍楼里的女生,“等会。”
杨黛停下脚步,对上靳酌的眼眸,顿时耳根都发烫了。
她和靳酌是同届的,他有多么炙手可热,受人追捧,这些她都是知道的。
“同学你住几楼?”
杨黛垂下眼,瓮声道,“四楼。”
“那正好,”靳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门口的石柱旁,说话的腔调也慵懒,“能帮我去四楼找个新生吗?叫…秦迎夏的。”
这名儿也挺有意思。
听着像“亲一下”
还没等杨黛说话,秦迎夏自己拖着行李箱出来了。
她在宿舍时已经在万能墙上发了帖子,问靳酌住在哪栋楼。
在帝大,有关靳酌的任何消息被问到几乎都是秒回的。
[1楼:我知道!10栋!!]
[2楼:10栋呀,不过铁子你找靳酌啥事儿?]
[3楼:头一次见这么光明正大问靳酌住哪的,以往都是发表白墙上的,贴主你发错地方了吧?]
[4楼:一个字绝!铁铁不会是新生吧?]
[5楼:别太离谱,贴主就不能是有正经事找酌哥吗?]
[6楼:难道还有比泡靳酌更正经的事吗?]
[7楼:楼上好敢说!这是我爱听的!]
谢迟抽空给6楼发言点了个赞。
[……]
评论区底下一堆好奇宝宝。
秦迎夏没回复任何人,得知靳酌住在10栋后拖着行李箱下楼了。
出门前还特意检查了自己的仪容仪表,察觉不出毛病后才放心大胆地下楼。
她没戴口罩,就这样漂亮地闯进靳酌的视野之中。
杨黛先一步愣住,从小到大她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…
她知道这就是秦迎夏,她的新室友。
许思婉出门前特意给杨黛发消息说了这件事。
她说宿舍里来了个天仙,美的不可方物,还发了好几张秦迎夏的照片过来。
确实是美人,美的让人不舍得移开眼。
同为女生,杨黛都被秦迎夏的美貌所折服,她转头看向一边靠着的靳酌,他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,仍然是神色倦倦。
不知道为什么,杨黛心里有点小确幸。
秦迎夏推着箱子过来,愣生生地喊了声,“…靳学长。”
她不敢盯着他的眼睛太久,垂着眼将手里的箱子推给他,“这是你的箱子,我不小心拿错了…”
盛夏的风格外燥热,带着女孩身上的甜桃气一同吹来,沁人心脾的甜。
靳酌有些不自在地偏了下头,顺道将箱子换回来,嗓音仍旧是闲散的,“嗯,没多大事儿…”
杨黛在不远处看着林荫道上两人,男生个子很高,站在女孩面前能给她挡去从树逢里漏出的阳光。
女孩月白色的长裙衬得她清纯美好,太过干净的美人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染指。
他们太过于般配了。
光是站在那里就浪漫的像幅画…
杨黛堪堪收回目光,转身走了。
没人知道秦迎夏有多紧张,她手心都在冒汗,垂下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。
他们的距离好近,只要她再往前一小步,就能抵到他的鞋尖了。
按理说她拿到自己的箱子后应该是要走开的,但她……想和靳酌多待一会。
哪怕是多一分钟也行。
好在靳酌也没有要急着走的意思。
他微微侧目,视线落在女孩雪白的后脖颈上,稍稍移眼,就被那红红的耳朵吸引。
小姑娘的胆子貌似挺小的,还个箱子的时间,耳朵就红成这样。
他抬手,将手里的冰可乐贴近秦迎夏的耳侧,丝丝冰凉气息触到耳尖,她抬起头,琉璃似的眼眸染上层雾气。
“…吓到你了?”靳酌居高临下地睨着秦迎夏的反应,胸腔中溢出两声轻笑。
她这反应像是深林里受惊的鹿。
明知道怕,也不躲,就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。
靳酌眉尾勾了点弧度,突然想起了狍子,有点傻的那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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