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青歌不由自主的回味了一下这个吻,说道:“我饱了。”
顾南洲没有要求她全部吃完,他重新拿起了书本,“休息会儿吧,这里安静,没人打扰。”
往常黎青歌是习惯在午休的时候眯会儿,可今天她脑子里装着楚兴慈那档子事,根本没心思午睡。
这会儿她情不自禁的盯着顾南洲那张秀色可餐的脸,一时间有些移不开视线。
顾南洲眼角的余光应该察觉到了,“你可以闭目养神一会儿,还有半小时。”
“不用。”黎青歌一手拖着腮帮子,毫不避讳的欣赏着他那张甩脸,喃喃自语道:“有时候吧,看到赏心悦目的东西,对眼睛就是一种很好的养护。”
“东西?”顾南洲知道她在说什么,可‘东西’这个代名词,他有些不喜欢。
黎青歌马上改口道:“只是形容词。”
顾南洲有意跟她较真道:“赏心悦目才是形容词。”
黎青歌微微张了张嘴,想解释一下的时候,手机有了动静。
她拿出手机看了眼,是黎阳打来的电话。
顾南洲看她似乎在犹豫,就对她说道:“接吧。”
当着他的面,确实没什么好避讳的。
黎青歌随即摁下了接听键,“哥。”
手机那头传来黎阳严肃的声音,“我查过了,在我任职之前,公司高价从周启宝手里购买过几批料子,通通都是高于市场价的。”
果不其然。
“当是谁负责的?”黎青歌虽然有所怀疑,但不敢肯定。
黎阳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:“楚兴慈。”
“真的是她。”黎青歌小声呢喃道。
黎阳不忘跟她强调,“她在公司当过一段时间的采购。”
这件事,刚刚黎阳的已经跟她提起过了,算时间的话,“那应该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黎鹤轩知道这件事吗?”黎青歌现在都不想用‘爸’来称呼他,他不配。
黎阳没有十足的把握,“不好说。”
“那批料子还在吗?”黎青歌问完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。
黎阳耐着性子道:“早就做成成品,卖出去了。”
“那近几年周启宝还在给公司供货吗?”黎青歌又问道。
黎阳回忆着说道:“我刚上任那会儿,有过几次,但因为价格过高,没有谈成。”
“不过就当年那几批料子,他至少赚了好几千万的差价。”黎阳加重了语气,那些单子的记录被他找到了,但各项签名都是齐全的,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。
黎青歌瞬间了然,也就是说,在黎阳没成为公司总裁之前,周启宝就跟楚兴慈合谋高价让公司收购料子,但黎阳上任之后,他就失去了这个机会。
“说不好跟楚兴慈平分了。”黎青歌猜测道。
黎阳无奈道:“过去太久,确实也不好查了,毕竟当时采购的单子都是白纸黑字签了名的。”
“签了谁的名字。”黎青歌问道。
“黎鹤轩。”黎阳看着这个签名,心死了一遍又一遍。
作为公司的负责人,他居然如此糊涂,让周启宝那种人钻了空子。
黎青歌喃喃自语道:“那他是知道,还是不知道。”
“以我对他的了解,他估计都没细看。”黎阳推测道。
黎青歌陷入了沉默中,即使他们知道楚兴慈跟周启宝可能合谋骗取了公司的钱财,可他们没有证据。
就算他们拿着单子去找黎鹤轩,他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说辞,毕竟料子已经不在了。
“那只能先这样了。”黎青歌带着几分颓然的说道。
“吃过饭了?”黎阳关心她的问道。
“嗯。”黎青歌点了点头,跟着问道:“哥,你吃饭了吗?”
“现在就去。”黎阳回道。
“好,拜拜。”黎青歌放下了手机,嘴角露出了酸涩的笑意。
顾南洲都看在眼里,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怎么了?”
黎青歌微微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不说不是不信任他,是不想给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烦。
片刻的等待后,顾南洲放下了手里的书,看向她问道:“不想说?”
犹豫了两秒后,黎青歌向他询问道:“二爷,您认识一个叫周启宝的人吗?”
顾南洲稍稍思考后,回道:“没听过。”
“有照片么。”
“有。”
黎青歌马上找出了她拍到了照片给顾南洲看,顾南洲看过后,淡淡道:“有点印象。”
说名字不知道,但看到人之后有印象。
黎青歌跟着问道:“你见过他吗?”
“好像是一个珠宝的小商贩,专门给一些小型的珠宝公司供货。”
说起小型的,星芒不就是其中之一。
说完,顾南洲又接着补充道:“不过他料子的来路,好像有点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黎青歌忙不迭的问道。
顾南洲反问道:“他给星芒供货了?”
“嗯。”黎青歌点头道:“不过那是在我哥没上任公司总裁之前,之后因为价格偏高,价格没谈下来,他就没再给公司供货了。”
“二爷,他的货到底有什么问题?”黎青歌想知道的更清楚些。
“不纯。”顾南洲简单跟她解释道:“但对于一些要求想对不那么严格的准保公司,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
这个确实不算什么大问题,问题还是出在价格上面。
顾南洲认出了照片上跟周启宝搂在一起的女人,“照片上的女人是你继母?”
黎青歌郑重其事的说道:“我在酒店附近的公交站台拍到的,他们好像也从我跟我哥住的酒店出来,还上了一辆车。”
“我哥说,周启宝几年前给星芒供了几批料子,都是高于市场价的,当时楚兴慈在星芒做采购。”
“你怀疑他们的关系?”顾南洲问的很隐晦。
黎青歌看着照片,笃定的说道:“哪里需要怀疑。”
顾南洲却泼了她冷水,“就算有,又如何?”
黎青歌态度肯定的说道:“那我肯定不能让他们好过。”
“星芒说到底是我母亲一生的心血,我哥还说她留下了遗书,把她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留给了我们,但黎鹤轩把遗书藏了起来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,我都不能让他们嚯嚯星芒的一分一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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