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最后一遍登机广播传来的时候,凌正道和宋嘉怡依旧没有看到邢莎莎的身影,不由地,凌正道心中突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,这会不会出什么事了?
“嘉怡,你有她电话吗?”想到这里,凌正道便问了宋嘉怡一声。
“我打过了,电话没人接听。”宋嘉怡摇了摇头。
就在这时候,候机室不远处的洗手间外一阵骚动,片刻间就围了许多人。凌正道和宋嘉怡相互看了看,便连忙跑了过去。
当凌正道跑洗手间门口时,正好看到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,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急匆匆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。
虽然担架上的人面白如纸,但是凌正道还是一眼就认出,这个人就是邢莎莎。
“医生,这个人是我同事,请问她怎么了?”凌正道看到这里,连忙询问一旁的医务人员。
“这个人在卫生间割腕了,情况比较紧急,你最好是跟着去一趟医院。”
邢莎莎要割腕自杀吗?凌正道一阵惊讶,不过很快他就猜出了缘由。虽然邢莎莎没有和周全领、牛胜利等人那样直接被调查,但是邢莎莎的问题肯定也很多。
临返回成州前,凌正道就听说成州纪委将会对这次招商引资的人全部进行调查。这个消息搞得人人自危,剩下的十多人也是担心自己会出问题。
这是畏罪自杀吗?凌正道暗暗摇头,连忙跟上医生,今天看来是回不去了。同样和凌正道形影不离的宋嘉怡,也放弃了登机。
邢莎莎在卫生间割腕自杀,好在被及时发现,除了失血过多造成昏迷之外,并没有生命危险。
“病人已经醒了,你们可以去看看她了。另外病人情绪比较低落,尽量多开导开导她,年纪轻轻,怎么就想要自杀了?”
主治医生对凌正道和宋嘉怡说了几句,便摇头离开了。
凌正道和宋嘉怡对望一眼,便推开了病房门。
邢莎莎的头前虽然挂着血浆,但是脸色依旧苍白,眼神也很是空洞,正如那位医生所说,她的情绪非常低落。
“邢局。”凌正道轻轻地唤了邢莎莎一声。
邢莎莎看到凌正道和宋嘉怡,有些干涩的嘴角露出苦笑:“为什么我没有事,我真的不想去坐牢。”
凌正道听到这里,心中也是一阵苦涩。暗自摇头感叹,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?
“邢局,你不要想太多。”宋嘉怡看着邢莎莎的模样,轻声安慰了一句。
“我没有想那么多,只是觉得死了比去坐牢要好,我真的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中度过。”邢莎莎绝望失落的眼神,让人看了也会心生同情。
凌正道虽然是个果断的人,但是却不是一个绝情的人。对待周全领、牛胜利他都会尽量为其争取,此时看到邢莎莎,更是不忍心看下去。
“邢局,你主动争取下,或许还有些机会。”凌正道叹息一声,依旧不忘替邢莎莎说一句话。
官场中的人都是站在高处,在外人看来那是无限风光。然而高处的人踩的是钢丝,一失足则成千古恨。
凌正道不知道,邢莎莎的自杀未遂,将会引起整个成州官场的震动。
三天后,凌正道从南海市乘坐飞机,几经辗转,终于在傍晚时分返回了中平县。
一个月前的中平县还是初春乍寒,可是如今已经是暖春时节。
从中平县汽车站下车,凌正道并没有直接打车回家,而是沿着熟悉的街道徒步前行,看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,这让他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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