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桃子,在家吗,我是刘婶。”楼下传来的声音,吓了两人一跳。
陈阳担心被人看见误会,赶紧站起身说道:“你好点儿了没有,自己能站起身了吧?”
李桃红着脸坐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服,羞涩说道:“刚才被你按了一会儿,现在好多了,腰已经不疼了。”
“下面有人找你,你赶紧去看看。”陈阳催促。
他发现自己不能吃太补的东西,本来火力就壮,现在被野生甲鱼一补,小腹就像藏了一团火,老是想着男女那点事儿。
李桃匆匆下楼,看到住在隔壁的刘婶,正站在楼梯口张望。
“刘婶,有什么事吗?”她有些心虚地问道。
虽然她和陈阳在楼上什么都没干,但是落在有心人眼里,也不好解释。
“桃子,你上次跟说我,想领养个娃娃,对不?”刘婶的面相,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市侩的性格。
“嗯,是有这个打算,我男人身体不行,这牛家的香火,总不能在他这里断了。”李桃细声细气地说道。
老牛家三代独苗,偏偏牛有福这里出了意外,失去了生育能力。
在阳东乡这个地方,哪户人家要是断了香火,就会被大家联合起来吃绝户。
想到这里,她眼睛亮晶晶地问道:“刘婶,你是不是有什么门路?”
“要我说呀,这领养的孩子,终究不如自己生的亲,万一你辛辛苦苦养大,别人认回自己爹妈怎么办?”刘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故意用为她考虑地语气说道。
“可大牛身体就那样,我又能怎么办?”李桃苦笑。
刘婶把她拉到一旁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我娘家有个侄子,为人本分,身体也壮,你要是有这个意思,我去找他说说,他愿意免费帮忙。”
“什么免费帮忙?”李桃被她说懵了。
“当然是借种呀,街对面卖包子的翠花两口子,你知道吧?”
“也是男的身体有病,无法生育,她花了五千,咱外面偷偷找人借种,现在生了个大胖小子,小日子过的别提多美。”刘婶唾沫横飞地说道。
李桃猛地瞪大了美目,没想到刘婶来找她,居然打得是这么个算盘。
“都说远亲不如近邻,我也是看你们两口子人好,才愿意牵这个线,我那娘家侄子,人真是没得挑,而且特别老实,绝对不会在事后纠缠你。”刘婶信誓旦旦,拍着胸脯说道。
正在这时,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,是牛有福带着奶奶回来了。
“桃子,婶子给你说的事儿,你放在心上,好好考虑一下。”刘婶似乎有些怕牛有福,说完就匆匆走了。
牛有福先扶着奶奶去房间休息,然后找到老婆,好奇地问道:“刘婶来找你干啥?”
他不喜欢刘婶,这是乡里有名的长舌妇,为人市侩,精于算计。
“呸,老不正经!”李桃红着脸说道。
“咋了?”牛有福心里越发好奇。
李桃犹豫了一下,把刘婶刚才说的借种的事儿,羞涩讲诉了一遍。
“什么好心帮忙,她个臭不要脸的,绝对是看上我的家产了,这算盘倒是打得精明。”牛有福气得黑脸通红,卷起袖子,就要去找刘婶算账。
“算了,你别去,这事儿要是闹出去,凭白惹些闲言碎语,咱们犯不着跟她计较。”李桃拉住丈夫。
“桃子,是我对不起你!”牛有福耷拉着脑袋。
“别说这些,我又没嫌弃你。”李桃细声细气地说道。
宋玉莲临近吃晚饭,才回到农家乐。
现在天气挺热的,哪怕是戴着遮阳帽,她在外面逛了一下午,也被晒得够呛。
陈阳看见她后背都汗湿了,衣衫紧贴着后背,文胸背带若隐若现。
“累了吧,先去洗个澡。”他语气委婉地提醒。
“是挺热的,文胸都汗湿了。”宋玉莲笑着说道。
她在他面前,倒是没有太扭捏。
陈阳心里一荡,眯着眼睛,看着她的背影。
他不知道宋玉莲是什么个想法,要说勾引他吧,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。
大多数时候,她还是很有书记威严的,能让他能感受到距离。
可要说想和他划清界限,她又时不时的,撩他两句。
还真应了那句话,女人的心思,你别猜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牛有福因为有心事,硬是拉着陈阳,多喝了两杯。
“牛哥,我给你交个底,不管李萍的案子有多难,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,要是查不明白,老子这个副所长不当了!”陈阳喝不少酒,拍着桌子说道。
“兄弟,够义气,咱们再走一个!”牛有福喝醉了,直接和陈阳称兄道弟起来。
两个女人劝了两句,见实在劝不住,也就任由他们在那喝。
酒足饭饱,两个男人都有了七分醉意,并肩坐在门口台阶上抽烟。
“兄弟啊,哥哥心里苦,还找不到人说。”牛有福一副苦大愁深的表情,拼命抽着烟。
“男人嘛,要养家糊口,哪有不苦的?”陈阳不以为然。
“你不懂,我身体有残疾,当不成男人,媳妇儿跟着我守活寡,就连隔壁的老婆子,都欺负上门。”牛有福把烟一丢,捂着脸哭了。
“这人,喝多了嘴上也没个把门。”李桃看见这一幕,满脸不好意思,想要过来把牛有福拉走,却被宋玉莲一把拉住。
“男人的事情,让他们自己解决,咱们别管。”她说道。
陈阳同情地看了牛有福一眼,把手搭在他肩膀上,安慰说道:“牛哥,男人的功业,不在下半身,三宝太监还能青史留名呢,几把大点儿事儿,没必要哭哭唧唧。”
“我委屈啊,你不知道,在咱们这地方,要是家里没个后,有多么遭人下贱。”牛有福哽咽着说道。
这些话,他平时是真的没人说,也就是遇见了陈阳,才能吐吐苦水。
“实在不行,领养一个嘛。”陈阳也不太会安慰人。
“领养的,终究没血缘关系,不一样。”牛有福语气诺诺。
他这么说,陈阳就不知道该怎么劝了,只能拍了拍他肩膀,表示安慰。
把心里的苦水倒出来,牛有福舒服多了,坐了一会儿,摇摇晃晃地上楼。
“不好意思啊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李桃红着脸,走过来说道。
“笑话啥呀,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。”陈阳一点儿都没看笑话的意思。
那野生甲鱼,带来的燥热,还没消退,他这会儿睡不着,还想在外面坐一会儿,吹吹夜风。
“晚上风凉,你也早点睡吧。”李桃还想说点什么,但终究叹了口气,转身上楼。
宋玉莲逛了一下午,有些累了,也没管陈阳,上楼回房间睡觉去了。
陈阳一个人在下面,坐了个差不多半个小时,又抽了两根烟,这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,摇晃着膀子上楼。
路过李桃两口子的卧室,他发现门虚掩着,两口子好像争论的有些激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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