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着脚步声,谭丰年出现在门口,身边跟着一个驼背男人。
“白老板,给你的时间够长吧?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谭丰年昂首挺胸,趾高气扬,迈着八字步,他看了眼柳宗林,并不认识。
白策的目光落在他身边的驼背男人身上,看着不是普通人。
“上次我不是把合同撕了?真是贼心不死!”
“不用嘴硬!你领教了利德拍卖公司的能量,玉缘坊已经无法支撑,再不接受之前的条件,你的店势必关门!”
谭丰年毫不掩饰地威胁,驼背男子却盯着白策,其眼神阴鸷,面无表情。
“你们利德拍卖公司,打压玉缘坊,是受巩廷皓指使吧?叫他来给我谈!”
白策想让谭丰年亲口承认幕后主使是巩廷皓,可是后者太狡猾,“巩廷皓是谁?我不认识!”
“敢做不敢当的杂碎,说明怕我!那好,让你的主子来见我!”还敢送上门来,当真以为白策不敢下狠手吧,那就逼幕后主使现身。
“签下合同,你才有资格见我老板!”谭丰年把一份合同丢在桌上,第一份被白策撕了,又打印一份,而且内容也优化了,更不利于白策。
白策拿起合同,看都没看,刺啦,再一次撕碎,丢入垃圾桶。
“你……,给过你机会,是你不珍惜!那就等着关门吧。”
谭丰年脸色阴沉,转身欲走,白策冷声道:“玉缘坊不是菜市场!岂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!况且,多天来,因被你们利德拍卖公司打压,玉缘坊损失惨重!赔偿两千万!我可以放你走。”
“你的底气何来?”谭丰年眼睛微眯,神色鄙夷。
“你会知道的。”白策缓缓起身。
白策想干嘛?打人吗?薛曼低声劝白策,不让他冲动,万一把人打了,以人家的实力,弄不好会坐牢。
柳宗林已听出大概意思,但没有说话,看白策怎么解决。
“你想动手?”谭丰年下意识后退一步,上次带来的两名保镖,都被白策打伤,目前还在医院。
驼背男人眼中闪过一道寒芒,跨步上前,拦住白策。
“黑陀,他很邪乎,小心点!”
谭丰年急声提醒。
驼背男子,即谭丰年口中的黑陀,不以为然,“歪门邪道,奈何不了我。”
“年轻人,听谭大师讲你很厉害!让我见识下。”
“闪开。”白策冷声道。
“好狂啊!”黑陀倏然出手,牢牢抓住了白策的衣领。
“呵呵,早知道你这么弱,我不会来。”
谭丰年沉声道:“他打伤了我们的人,断他双手!”
“慢着。”担心白策吃亏,柳宗林腾地站起,“跑到店里来行凶,你们胆子不小!放开白老板!”
“你谁啊?”谭丰年看向柳宗林,丝毫不放在眼里。
“他是锦城古玩协会柳会长。”薛曼已拿出手机,“放了白老板,你们赶紧走,不然,我报警!”
“一个小小的古玩协会会长,最好不要多管闲事!与利德拍卖公司为敌,不太明智!”
“至于报警,随便!以利德拍卖的能量,警方不会过问!黑陀,动手!”
啊。
只是没等黑陀出手,抓着白策衣领的手臂受到袭击,顷刻间扭曲变形,紧挨着手腕的位置,明显断了。
白策没有罢手,顺势一拳砸在黑陀眼上。
啊啊……
砰。
黑陀惨叫着,一拳将白策打飞,撞在办公桌上。
“别打了!别打了!”
薛曼大声喊着,并护住白策。
“你们别跑!”柳宗林准备打电话叫人。
白策突然说道:“他伤不到我!”
说话间,又冲黑陀打出一枚起爆符。
咔嚓,黑陀另侧胳膊也断了。
黑陀疼的哇哇乱叫,“你小子用的什么暗器?”
一只眼睁不开,双臂骨折,黑陀已丧失战斗力。
白策冲过去,一通拳打脚踢,直到不动了才停下。
我的妈呀,黑陀都不是对手,谭丰年本想逃跑,可是双腿如同灌了铅,难以移动。
“仗势欺人,用卑鄙手段打压我!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!”
白策扑上去,将谭丰年按在地上,拳头一下接一下地砸在他头上,年纪大了又怎样?照打不误。
由于担心白策把人打死,薛曼将他拉开。
柳宗林紧握着手机,愣在原地,没想到白策这么威猛,“咳咳,白老弟是正当防卫!我可以作证!”
“是啊,是他们要杀害白老板,白老板才反击!”薛曼也说道。
谭丰年听闻,气得翻白眼:“姓白的!快点送我去医院,我要是死在这儿,你们都得给我陪葬!”
黑陀也哼唧道:“麻……麻痹大意了!我不服!等我痊愈,我要捏断你的脖子!”
“你他妈还没死啊。”白策冲上来一阵脚踹。
不大功夫,身上,脸上印满了鞋印,这次,薛曼没阻止,和柳宗林一样冷眼旁观。
被揍成这副熊样了,还敢威胁白策,二人也恨不得给黑陀几脚。
何曾吃过这样的亏,黑陀欲哭无泪,“只要不把我打死,我杀你全家!”
白策神色一滞,捧住他的脑袋在地板上狠狠撞了几下,直到黑陀昏死过去。
目睹这一幕,谭丰年吓得直哆嗦。
嗯,对待敌人出手要狠,有我当年的风范,柳宗林赞不绝口。
薛曼却一脸忧容,担心白策会遭到报复。
“白老板,听我说,你我无冤无仇!打压你的是利德拍卖公司,跟我无关啊!”
目睹白策的凶狠,谭丰年真心害怕。
白策嘴角微狞,“谁是幕后主使?我只问一遍!”
“是巩廷皓!”为了保命,谭丰年不得供出巩廷皓。
“很好!立即打电话叫他过来!”
白策已想出怎么收拾巩廷皓。
谭丰年不敢不从,在他打电话时,白策让薛曼去叫店员上来。
“柳会长,接下来会有精彩大戏,你要是感兴趣就留下。”白策在征询他的意见,去留皆可。
“我最爱看热闹!何况我是证人!”说完,他重新坐下。
很快,楼下除了留下一人守店,其他人都来了。
几分钟后,巩廷皓带着几个人赶来。
“巩……巩少,救命啊!”
看到巩廷皓,谭丰年立即向他求助。
黑陀和谭丰年的惨状,让巩廷皓心里一沉,喝道:“谁打的?”
“是我。”白策说道。
“下手这么狠,会出人命的,快把他们两个送去医院。”
巩廷皓冲手下招手。
“巩老板,这里是我的地盘!你没话对我说吗?”
白策蹲下身子,一巴掌抽在黑陀脸上,后者缓缓睁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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